孟知嬅起身出去。
她知道,今天在外书房跟程安说的话,程安会告诉祖父的。
孟恪远坐在书案后,正端着荷花玉瓷碗喝梨子羹。
他让孟知嬅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南疆之事,你知道多少?”
“南疆连年天灾,民不聊生,以至发生暴乱。云州刺史黎崇尧处置并不当,又兼河东县发生捐官一事,长平候命人以此揪着祖父和父兄不放,陆右相也参了一本。”孟知嬅也没隐瞒,将白日听到之话说了一遍。
孟恪远用瓷勺舀着梨汁,问道:“ 你如何觉得可以从窦璘身上拿住长平候?”
“窦璘是长平候次子,窦璘私下见魏王,不管所谋何事,只要让圣上觉得魏王在意图结党营私,圣上若要保魏王,就得拿长平候做法,即便是圣上现下按下不提,也会对魏王和长平候存了疑心。”孟知嬅说道。
孟恪远喝完梨子羹,将碗放在书案上,抬起眼睛看着孟知嬅,微微一笑道 :“围魏救赵,甚好。”
孟知嬅看着祖父,问道 :“祖父定然也想出了法子,只是为何还被长平候他们牵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