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被裴梓言这个语气弄得痒痒的,半晌一句狠话也说不出口。
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又听见裴梓言低沉安抚的嗓音。
“宝贝就留在我身边当秘书吧,你想怎么列条款都可以。”
无条件的迁就让顾颂鼻头有些酸涩,但嘴硬的毛病依旧不改。
“拿走你的股份也可以?”
“公司给你可以。”
顾颂一咬牙,伸手挣扎着想推开裴梓言,但是没能推动,只能咬紧牙关愤恨道:“松手,我还没有原谅你,裴梓言。”
裴梓言摇摇头,十分不要脸道:“不松,舍不得,那我就抱到你原谅我为止。”
顾颂抿唇,让自己把想哭的冲动憋回去。
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会心软,裴梓言一下子就让她把这么多年建设的心理防线给拆掉,连渣渣也不剩下。
“顾颂,你告诉我,你想我没有。”
怎么可能不想。
整整七年。
她爱了一个人整整七年。
等了一个人整整七年。
可是,别说七年,就是让她等上十年,二十年,赌上一辈子,只要最后是他笑着敲开她的门,那就无所谓等待,即使甜蜜的期盼灼人,她也甘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