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冒出头的良心,很快就被太子殿下又吞了下去。
从坐如针毡到老神在在,她适应良好,只花了不足半盏茶的光景而已。
甚至在段垂文披着亵衣过来时,非常淡定地递给了对方一杯茶。
“多谢。”
“不用客气,借花献佛罢了。”
精壮的胸膛近在咫尺,犹有水珠在不断地滚落,聚集于裤腰处,微微泅湿了浅灰色的布料,留下一点深色的痕迹。
对于自个儿的面不改色,夏侯芷不禁在心里面默默鼓掌。
经此一役,往后再遇到类似的事……
哦,应该遇不上。
谁敢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怕不是活腻了。
其实整个过程并没有多久。
段垂文很快便穿戴整齐,并将屋子里收拾干净。
动作之利落,令夏侯芷忍不住道:“你从小到大,身边都没人伺候的吗?”
那段侯爷再不济,府中不至于落败到完全自给自足的程度吧?
“当然不是。”他缓步走近,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的弧度稍稍顿住,淡笑中多了几分缥缈,“年少的时候,曾在军营里待过两年,后来……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落下的习惯吧,加上家中长辈要求也比较严格。”
军营?
原来,段垂文还参过军,什么时候的事?
她想追问,又直觉对方并不是很乐意提起这个话题,于是只打趣了两句,一语带过,继而两人开始聊起案情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