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燚有趣地瞧着他,道:“我刚刚才说过,不,收,徒,你听不懂吗?”
鞠善轺一指轻雅,道:“他呢?”
“他是故人托孤。”荆燚笑吟吟道,“那位与我有恩,我不可能不收。”
轻雅喷了,荆燚的瞎话水平真是年年高月月妙啊,都不带打磕巴的。
鞠善轺傲然昂首,道:“您可能还没见过晚辈的演奏,不如趁休息时间,让晚辈献曲一首,您看如何?”
荆燚一笑,道:“看过了,没意思,和小珏的琴声一样死板,你跟着他玩就好。”
鞠善轺一僵,道:“不,晚辈的琴声不是那样的。”
“不是?”荆燚笑吟吟道,“我来问你,你为何弹琴?”
鞠善轺不假思索,立刻答道:“为了成为天下第一。”
“哦,这样。”荆燚嗤笑一声,道,“那我还说错了,你的琴声,比小珏的还要死板。至少他还有一个琴心,你却只有攀比。”
鞠善轺一怔,道:“比过别人,晚辈自然是天下第一。”
“当然。”荆燚好笑道,“但是假若,天下比你琴艺高的人,在下一瞬全都死光了。到时候,你觉得还有什么可学的吗?”
鞠善轺皱眉,道:“那不可能。”
荆燚没说什么,目光却忽然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