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乔斯打着哈欠说，心里恨不得上尉去见鬼。
“我……我不想不辞而别，你知道，”杜宾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因为你知道我们中有些人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我希望看到你们都好……就是这些事。你知道。”
“你这是什么鬼意思？”乔斯揉着眼睛说。上尉口里说自己对胖子先生牵肠挂肚，可是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些什么，也没有瞧他。这口是心非的人在瞪大眼睛、侧着耳朵专心注意乔治房里的动静。他在房里大踏步乱转，踢翻了椅子，用手指乱敲，咬指甲，做出内心感情澎湃的种种其他样子。
乔斯一向瞧不起上尉，现在又开始觉得他是不是有勇气也成了疑问。“杜宾，我究竟能为你效什么劳？”他刻薄地说。
“我告诉你能效什么劳，”上尉走到床前答道，“我们过一刻钟就要开拔了，塞德利、乔治和我都说不定不能回来了。听着，你弄清情况之前不准离开这座城市一步。你得待在这儿，照料你的妹妹，安慰她，保障她不受到伤害。要是乔治有个好歹，记住，她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可以依赖了。如果我们打了败仗，你得把她安全地送回英国。你得答应我，你拿人格担保永远不会抛下她。我知道你不会。就钱来说，你一向对她大方得很。你要钱吗？我是说，要是发生不测，你的现钱够不够你们回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