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固然是为我自己,但又何尝不为你亲眉,你岂不懂得?至于梁家,我确是梦想不到有此一着;况且此次相见与上回不相同,半亦因为外有浮言,格外谨慎,相见不过三次,绝无愉快可言。如今徽音偕母挈子,远在香山,音信隔绝,至多等天好时与老金、奚若等去看她一次。(她每日只有两个钟头可见客)。我不会伺候病,无此能干,亦无此心思:你是知道的,何必再来说笑我(注:此处指陆小曼因得知徐志摩时常探望在京养病的林徽因,而有不悦,徐志摩不得不屡次解释)。我在此幸有工作,即偶尔感觉寂寞,一转眼也就过去;所以不放心的只有一个老母,一个你。还有娘始终似乎不十分了解,也使我挂念。我的知心除了你更有谁?你来信说几句亲热话,我心里不提有多么安慰?已经南北隔离,你再要不高兴我如何受得?所以大家看远一些,忍耐一些,我的爱你,你最知道,岂容再说。
”I may not love you so passionately as before but I love all the more sincerely and truly for all those years. And may this brief separation bring about another gush of passionate love from both sides so that each of us will be willing to sacrifice for the wake of the other!(注:意为:“也许我爱你不像从前那样热烈,但这些年间我的爱却更加诚恳、真挚。愿这简短的分离能使你我涌出更加热烈的爱,宁愿为对方的觉醒而牺牲!”)我上课颇感倦,总是缺少睡眠。明日星期,本可高卧,但北大学生又在早九时开欢迎会,又不能不去。现已一时过,所以不写了。今晚在丰泽园,有性仁、老郑等一大群。明晚再写,亲爱的,我热烈地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