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肆黑眸动了动,掀着眼眸看着她,心口的钝痛一下比一下沉重,眼睛也突然干涩的有些难受。
“只是我想活罢了,等我什么时候活够了,一定会带着你一起死。”
“好。”他说,“那你带着我一起死。”
他想,哪怕是跟她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姜稚鱼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心口像一只负荷过重的船,一下接着一下不知方向的晃动着。
她掀起眼皮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去。
偏厅没什么人,高跟鞋用力的踩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尤为清晰,而身后皮鞋亦步亦趋跟着的脚步也一样清楚,终于,姜稚鱼停住脚步,眼底是藏不住的猩红和水意。
“要么你就把我关起来,别给我自由,要么就别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一样,干什么都要看着,沈言肆,你非要把我逼疯吗?!”
在距离姜稚鱼五六米的距离,沈言肆停住自己的脚步。
瞳孔里倒映着女人漂亮却有些狰狞且满带恨意的脸,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好,我不跟着你,宴会结束之前到这里来找我。”末了,他在姜稚鱼想拒绝的时候,又开口,“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姜稚鱼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向他,然后转头,等玻璃感应大门打开,迅速的迈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