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怒意略微减少了些,但脸色已然沉冷地可怕,“证明又有何用?且不说军饷之事,军械被盗,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苏侍郎,你又何话可说?”
“此事乃是微臣失职,没有做好防盗部署,至于私吞一说,微臣敢以项上人头保证,绝无此事。”
她说的笃定,加之没有证据证明此事的确是她所为,皇帝暂且信了她:“那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
解释?
她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她要真能解释出来,还至于在这里战战兢兢听皇帝训诫吗?
不大的御书房内,此刻挤满了兵部所有的涉事官员,以及其他五部的尚书,身为太子的容蓟亦是在场。
只是从头至尾,他都犹如一个看戏人,一语不发。
就在情况胶着不下时,前几日刚晋升为刑部尚书的刑部侍郎突然站出道:“皇上,微臣认为,这件事兵部侍郎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不管是失职还是涉罪,皇上都应明察,若仅仅是失职,便给予惩罚,若真是中饱私囊,不顾国之安危,那便下狱,总之,要给天下百姓,给边关将士一个说法。”
以前不确定,这位刑部尚书究竟是谁的人,现在苏墨钰可以完全肯定,他果然是贤王的亲信。
苏墨钰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何慌张,私吞军饷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自己头上,若要落实,贤王必然要花费一番大工夫,在这期间,她有足够斡旋解围的时间,最后孰胜孰败,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