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赚钱。”弗朗西斯科点了点头:
“安德普先生提供的那批承兑券,在荷兰是1荷盾能换140-150生丁,而在加莱,现在95生丁能换1利弗尔;
只要用10荷盾去换取生丁承兑券,再拿到加莱去,就可以换15利弗尔,净赚3利弗尔;现在码头有很多小金匠这么干。”
阿方斯向荷兰投放承兑券,让荷兰的市民换走荷盾,再用利弗尔回收这些承兑券?
这是不是意味着…阿方斯在用利弗尔换走银行的荷盾?又是否意味着…荷兰人民正在被收割汇率差?
猛的,约翰德维特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一个人知道汇率差,很快就会有十个、百个人知道汇率差;也许要不了多久,整个阿姆斯特丹都会知道,其中存在汇率差?
当更多的人知道汇率差后,人民就不再愿意以低廉的价格换出承兑券,而加莱、也会逐渐压低收购价;
最终,两边的汇率差会降低到一个无利可图的临界点;也是在那个时候,荷兰人民,就会完全接受承兑券!
正如承兑券刚刚推出时的挤兑风波,这种汇率差,就是更加隐晦的挤兑;只是它更加可控,不会一口气把阿方斯手里的现金都换走!
这一瞬间,约翰德维特才明白:阿方斯现在也很难受!
他一边主动向荷兰提供承兑券,一边自己贴钱承受有利润空间的挤兑,以此来建立、荷兰人对承兑券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