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小嘴一瘪,未等宋念喜再问,他就哇地哭着跑开了,眼泪立马就湿了衣襟。
对着亲娘叫三婶,咋叫心里咋别扭。
可一想到自己迟早得有这么一天,四郎就更别扭了,他哇哇哭得厉害,一头钻到后院,正想喂会鸭子缓解下。
谁知却撞见周老三和周老四在劈柴。
老三不由诧异,搂着他道:“咋了四郎,可是韩夫子又训你了?”
四郎抬头一看是爹。
心头更是一阵郁郁。
“三、三叔……呜呜呜,夫子没骂四郎,明明是你们不要四郎了。”
周老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觉这里有事儿,放下了斧头,就去找宋念喜说了。
两口子嘀咕了一番,虽还不清楚,可俩人都猜到许是跟四郎去东厢房睡有关系。
宋念喜想到儿子哭得那么伤心,自是心疼极了:“这事儿弄的,谁知他不愿意去跟二嫂住,要是现在让他回正房,我也不知咋跟二嫂开口。”
“可给四郎憋坏了咋办,咱也不能不管孩子啊。”周老三也为难道。
最后宋念喜犹豫了一番:“要不姑且让四郎再待些日子吧,等二郎将来去了京城读书,就说怕三郎自己睡着孤单,再给四郎接回正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