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住别扭的心情,只能咳了声,出声提醒着画风逐渐崩坏的小姑娘,“上车。”
这弄得好像自己抛弃女儿的无良父亲似的。
俞纯一听这声音,立即丢了树枝,仰着小脸就朝他笑,一双眼弯弯的满是亮色,“首辅哥哥,我还以为你要食言了!”
孟阙眼底揶揄,“还以为?”你不是都画出我食言的画面了吗?
俞纯伸出脚,几下就将地上抽象的证据给毁掉,“我脚麻了,扶我?”
“你脚看着很灵活。”刚还在地上几个扫腿,看不出麻过。
孟阙的话,叫俞纯嘴角一抽,她咳了声,“左脚麻了,起不来。”
这撒娇,谁顶得住?孟首辅顶得住。
他俯身,俞纯便笑眯眯地递出手,却见男人捡起她刚丢的树枝,他握着一端,将另一端塞到她手边,淡淡一扬眉,“抓着。”
俞纯:“……”凭实力克妻,没救了。
不过古代人是这样的,她很快就释怀了,她现在也不过是仗萌行凶,只敢在他面前抓着未及笄的尾巴,为非作歹一下罢了。
见好就收,俞纯起来后,孟阙将树枝扔掉,等她先上了车,他才弯身进来。
马车很宽敞,他俩隔着一米远,车内还有个哑婆婆,和善地朝俞纯比划着手势,然后给她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