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刚满四岁,大小做过三次手术,这次是最后的通牒,他小小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手术的折磨。
尉迟手里是阿庭那两幅画,目光垂落,眸底如水,在自己那副画上流连了一会儿,便换了下一张看。
那时候大概是真的生气,阿庭把鸢也那幅画揉成了一团,这些折痕就像什么东西破碎后的裂纹,纵横交错地分布在画中人的身上,他抚平,却抚不平。
黎雪走了过来,尉迟手上仔细地将那两幅画卷起来,递给黎雪:“装裱。”
“好的。”
还有一件事,虽然在这里不太合适说,但黎雪还是要尽责地提醒:“尉总,下午一年一次的大会议……”
尉迟嗓音素素:“让市场部的关总监代我主持。”
“是。”
黎雪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得到答案后,再说一句“阿庭吉人天相,手术一定会成功”,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门口,她恰好遇到熟人,出于礼貌,她点头致意,那人微微一笑,回了一点头,然后就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