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插满管子,比死都不如,又何谈自由。
她不由得想,这是陆野的报复吗?即便他现在还在冰冷的海里,生死未卜,这是他的报复吗?
南桃觉得伤心。
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病人发生室颤,除颤器,赶紧准备。”
下一秒的巨疼,南桃的灵魂瞬间被撕碎了。
又艰难的重新整合。
这是一个艰难且漫长的过程,漫长到她被从手术室转移进了icu,再进了普通病房,再到床头的电子日历上的时间一天天的变换。
她没有醒,但是她对外界有认知,她知道整整两个月,她的病房里死寂一片,没有人来看过她。
她听到医生护士们的议论,说她最好的情况就是醒来,瘫痪,最差的情况就是醒不来,脑死亡。
脑死亡。
这让南桃想起了陆念安。
她也是这样躺在床上,能够感知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听着医生斩钉截铁的判了自己的死刑吗?
那她肯定听到了一一对她的告别吧,她可真幸运。
南桃躺在病床上想,为什么一一不来呢?
为什么陆野不带着一一来看她呢?
为什么陆野也没有来呢?
某个念头浮现脑海,她心头竟然浮现了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