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定了最快启程的飞机票,等待的时候,我给我妈回了个电话。
我妈突然跟我失去了联系,很是担心我,一开口就朝我大骂起来,被她骂了几句,我反而觉得身体有力了,又恢复了之前镇定的模样,于是安慰我妈,说我没事。
我妈追问了我失常的原因,我没有回答。似乎意识到再问下去会戳痛我,妈妈很理解地说:“诗年,你平安就好。”
后来我才知道,并不知道唐晓婉出事的妈妈,心里以为是爸爸他们让我不好过了,所以我才会崩溃到哭。
那时候,她甚至有杀了安家所有人的心。安家害死她一个儿子,又这么折磨她的女儿,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那一刻,我再次意识到,就算我不是安诗年,我不姓安了,我也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回家之后,我对这次旅程所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唐晓婉的死亡。晓婉的死成了我身上新的伤口,只要我不脱衣服给人家看,谁也不知道那个伤口存在,也就没有了不必要的触碰。哪怕伤口恶化,烂掉化脓,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
回家之后,吃饭时没有见到宣漾的猫围在桌角转,我问了一句:“‘小皮蛋’呢?”
边小诗舀汤的手下意识地一抖,手里的调羹掉进了汤盆里,她脸色有些惨白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