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镜子跟前望着自己,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
“哦!没错!”她莞尔一笑,暗自说道,“可他是不会去说的。”
晚上士兵进来送饭时,德·温特勋爵也来了。
“先生,”米莱迪对他说,“难道我囚禁在这里您就非得大驾光临不可,难道您就不能把这免了,让我可以少受些罪吗?”
“瞧您说到哪儿去了,亲爱的嫂子!”德·温特说,“您今儿对我这么刻毒的这张漂亮的小嘴,前一阵不是还挺动感情地对我说过,您来英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可以顺心遂愿地看我,您不是还说,为了享受这份您渴望的天伦之乐,您才不顾一切,甘冒海船颠簸、风浪大作和被囚入狱的危险吗!那好呀,现在我来了,您可以称心如意了;再说,我这次来还有个原因。”
米莱迪浑身打起战来,她以为是费尔顿告发了她;这个女人经历过无数次这样那样大起大落的情绪跌宕,但她这一生中,也许心房还从来没有跳动得这么剧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