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呀!”阿尔贝对他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回来呢。”
“亲爱的阿尔贝,”弗朗兹答道,“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对意大利女子的看法大谬不然;我原以为你在情场上屡屡受挫,已经改变看法了呢。”
“有什么办法!这些女人真是鬼精灵,叫人根本猜不透!她们递过手来让你亲吻,又紧紧握住你的手,同你窃窃私语,还让你陪着回家;这种举止,一位巴黎女郎哪怕有两三分,那也会赢得轻浮之名。”
“对,说的就是,原因很简单,她们生活在灿烂的阳光下,什么也无须掩饰,她们在如但丁所说回响着‘是’字的美丽的国家里,可以无拘无束。再说,你也看到了,伯爵夫人真的害怕了。”
“怕什么?就怕我们对面陪伴希腊美女的那位谦谦君子吗?不过,我倒想看个究竟,当他们离开包厢时,我有意到走廊,同他们擦肩而过。真不知道你闹什么鬼,认定那是从阴曹地府来的!其实,那人相貌相当英俊,穿戴十分讲究,完全像在法国布兰或于曼那里定做的服装;不错,他的肤色有点儿苍白,可是你也清楚,苍白的肤色正是高贵的一种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