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听不进去,错题也看不明白,我只好捧着试卷敲开了阮家的门。
阮维泽还在研究那道立体几何题,我坐在一旁等他先解完,无聊得东看看、西看看时,蓦然注意到了书桌侧面的照片墙。好几十张花里胡哨的照片里,我一眼就看到了赵程程。她戴着一顶渔夫帽,穿着鹅黄色的棉布连衣裙,左手抱着篮球,右手朝镜头比了一个“V”。
察觉到我的关注,阮维泽解释道:“这是上上个周末我们从辅导班放学,我在步行街给她拍的。”
我挑眉点了点头,刚准备坐回去,他又开口了:“篮球是她拜托我挑的,说是如果许倏这次能进步七名以上,就送他当礼物。”
我在阮维泽的小书房坐了二十分钟就走了。那二十分钟里,他还是没想明白那条辅助线应该怎么画,当然,我也没想明白自己心里铺天盖地的慌张和酸涩来自何处。
楼道里的感应灯又坏了,我摸着黑找到家门,刚进去,妈妈就回过头对我说:“刚刚许倏给你来电话,我说你去楼上了,这孩子也不说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回了卧室。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的心很乱,脑海中思绪纷乱,我怎么也理不清楚,只想蒙头大睡。
收拾好了第二天要带的书本和资料,我倾身去拉书桌前的小窗户,刚靠近,一阵凉凉的晚风吹了进来。我伸了伸脑袋,满天明暗不一的繁星把夜空点缀得浩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