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阿鲁喃喃道：“是‘秽血’。”
奥尔克和侦察兵都惊恐地看着伊阿鲁。
伊阿鲁把脸扭向士兵们，语气平和地说：“大家可能都知道吧？大公领地的居民对靠着自己供养却作威作福的真王领地的贵族，也长久怀有同样深深的憎恶。”
屋子里鸦雀无声。
伊阿鲁淡淡地说：“哈疆人如果有同样的感情，那么当看到拉扎的斗蛇冲进阿马苏尔斗蛇军的阵营当中时，肯定会大呼快哉的。”伊阿鲁看着罗兰，“你刚才所说的失败是意料之中的，就是指这一刻吧。即便这次拉扎战败，他们也能了解自己的斗蛇军与罗刹神王国的斗蛇军还有多少差距。不仅如此，如果他们还能赢得伊克里希、图古拉木人的心，从长远来看益处良多。”
罗兰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这正是我想说的。你知道的，哈疆人经常会说‘乌里吉姆’。乌里指的是‘心脏’，‘吉姆’就是‘给人看’，也就是‘示以诚意’的意思。如果你口口声声说乌里吉姆，却虚情假意，就再也得不到哈疆人的信任了。相反，如果是一个不惜生命也要捍卫诺言的人，则会得到哈疆人的狂热信赖。拉扎对哈疆人的这一点了解得十分透彻。所以，拉扎虽知是飞蛾扑火，也要进攻象征着哈疆屈辱的阿马苏尔，这是想向哈疆人表示他们对哈疆人经历的屈辱感同身受。”看着主将和士兵们的表情，罗兰意识到自己想传递的意思并没有被完全理解，他探出身子，“大家不明白吧？住在伊克里希和图古拉木的哈疆人确实憎恶我们罗刹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对拉扎就有好感。虽然罗刹神王国是他们眼中的可恶征服者，但他们长期处于罗刹神王国的保护下，已经习惯了我们的方式，他们也很犹豫如何接受新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