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霄道:“两位有所不知,国师正要与金世遗结纳,父王也想得金世遗助他一臂之力。咱们若是得罪了金世遗的徒弟,那时倒真的是要迫金世遗变作咱们的敌人了。岂非违背了父王和国师的主意?”
这两个和尚正是宝象法师的弟子,他们对国王还不怎么惧怕,但叶冲霄抬出了他们的师父来压他们,他们怎敢违背师父的意志?只是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是正在踌躇,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胖和尚道:“然则任由他将令妹带走吗?”叶冲霄道:“这当然不能,否则我刚才也不会与他打架了。”瘦和尚道:“既不能当他是敌人,又不能让他将人带走,这怎么办?”
叶冲霄道:“依我之见,不如由我去禀告国师,怎样处置此人,由他作主。但你们若要将他缚去,事情就会弄糟糕了。”瘦和尚迟迟疑疑说道:“回去禀告国师,这当然很好。可是这就得等到明天才能处理了,今晚就让他在这里吗?”
叶冲霄道:“你不见他已受了重伤吗?你们今晚多派些人在岛上看守,谅他插翼也难逃走。”那两个和尚点了点头,但显然还有惶惑的神气。
叶冲霄又道:“我不想你们将他缚走,也正是因为他已受了重伤。此去京城还有六十多里,咱们没受伤的不当作一回事,他受了伤,倘若将他移动,一路换车换船,道路又很崎岖,倘若他中途死了,咱们和金世遗这个怨可就结得大了。那时非但无功可领,只怕国师还要责怪咱们。所以依我之见,今晚只好让他在这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