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长指直接掐住了那两颊,一粒药,生生塞入了口中。
松了手,颇为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回身就对着阎靖说道:“夫君,命人搬三把椅子。”
阎靖应下,一会儿便有阁里的人,搬了三把椅子出来,衡烟坐下后,这才对着还是怒气冲冲的李太尉说道:
“太尉,这种不孝子,便是该受些磋磨,当真是不知这天地多大了,若日后惹了惹不起之人,小心连坐您家三族!”
李太尉听着这话,眸子蹙起,她很是眼熟,脑中过了许久,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忙要起身,却被衡烟瞪了回去。
“太尉安心坐着吧,这药还有一会儿才会发作!”
半盏茶后,就见李煜越发抓挠得紧了,那本只是大血印子的腿,生生都被抓挠得掉了肉。
渐渐的他开始周身皆是蚀骨的痒意,那如蚁在骨上行走的痒,让他倒地蹭着那石砖的路,不断扭动身体,只为能缓解那越发深重的痒。
想要把自己全身的皮肤都磨破,却发现那痒在最深处,根本无济于事,疼痛夹杂着痒,让他几近崩溃。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仿佛能够深入到人的灵魂当中,而且愈加严重,终是让他承受不住了。
“好难受!”
心底已经泛起了绝望,他趴在地上喊道:
“救命啊——爹!救救我!我错了!”
他哭得凄惨,那声音让人听着揪心,但衡烟和阎靖,此时脸色都极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