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动作须快,须找个不曾给娘娘瞧过病的太医,这样换我躺在帐中,也不至认出来手腕不是娘娘的。”
我说:“须叫娘娘身边的人说出皇后也三月有余不曾有过月水。”
我说:“得早早安排个靠得住稳婆,最好家里没什么其他人。”
我说“恐怕成事后,所有知晓此事的都需要叫他们不会说话。”
……
皇后说:“你不肖再说,本宫省得,本宫自会安排。”
这之后,皇后那边忽然传出种种怀孕的征兆,然后,太医证实了此事,再之后,宫廷里疑声四起。等皇上身边的老人薛贵突然蹊跷的淹死在御花园的池水里,一切就安静了。
我的疑惑不安平息于八王的一纸短信,纸上是寥寥数字:“祝安好。”
于是皇后那边,我这边都归于寂静。皇后有孕,太医说须静养,所以足不出户;我体虚孱弱,太医说须静养,所以也是足不出户;再加上这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也许上天终于愿意施舍我些庇护了。
我开始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另一个生命在我的身体里不停的长,我吃的很多,可他似乎吃的更多。他越是长大,我穿的冬衣也越厚。
我望着窗外瑟瑟的冬日景象,心下默默念着:父亲,我也要做母亲了呢!不知您在远方还好吗?多想又能回到小时候,紧紧拉着您的手。我便再不害怕。
八王说,他曾派人数次去见我父,使者说父亲曾悲伤愤懑,写下许多怆然不平之声。但终是抚膝长叹之后,辞了朝廷的任命,满面春风般的笑容,带着一众子孙,飘洋过海,重创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