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日子躺在着想了许多,他对她确实亏欠了很多,“沫沫,咳咳咳……爹对不起你……”
可能生病的人都特别脆弱,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
她还是上前了一步,也终于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他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眼窝深陷着,头发已经脱落了大半,身上也就只剩两只胳膊可以不费力气的活动着。
可能是以前在医院里看多了这些濒临死亡的人,所以她看着心里竟然没有一点触动。
也许早在他无数次帮那个女人递棍子打她时,她的父亲就已经在她心里死去了。
而现在躺着的,不过一个空壳罢了。
薛沫沫还是开了口道:“我今天来看过你了,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有什么话就一并说了吧!”
他哭的伤心,也咳的难受,平息了好一会儿才道:“沫沫……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她淡漠道:“你该恳求原谅的是我母亲,你对不起的人是她……”
“咳咳咳……”作为医生她其实可以施针帮他缓解痛苦,可是作为薛沫沫她不愿意帮他,在她心里他承受怎样的痛苦都是他活该的。
这些跟她还有她死去母亲承受的相比,还是太少了。
“如果没有别的话说,我就走了。”她转身就要走,她怕再多待一会儿,她会看不下去出手帮他,他不配让她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