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铮轻言轻语,“今年来的,不是江湖高手,而是主管外交诸礼的大秦大服令,强汪。”
刘彦流露出一丝惊异,旋即薄唇微挑,嘲讽意味甚重,道,“怎么?来谈判了?苻毅那家伙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难道他还怕我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陶侃呲牙接话,毫无顾忌地道,“说来说去,还是他苻毅怯了。”
“大将军此话何来?”刘彦悠悠出口问道。
陶侃直言不讳,“我军惨败固然始料未及,但他大秦也未想到,此战竟会如此顺利。大秦十万兵马,从高句丽国入我赤松郡,转由南下两辽,看似风雨无阻势如破竹,实则已犯了孤军深入的大忌。我大汉在薄州边境的五军尚在,随时可以北下平叛,两辽西南,平田军、华兴武备军和玄甲卫四万精兵枕戈待旦。只要陛下一道诏命,我军两路南北夹击,再有阳乐城内东境军余部里应外合,苻毅他儿子苻文带的这十万人马,立刻便有全军倾覆之危!”
行军打仗,家国大事,哪里有陶侃说的那么随意简单,陶侃所以这般轻描淡写,只因看到刘彦憔悴摸样于心不忍,好言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