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月的眼色闪了闪，劈手夺过药碗，像是感觉不到苦似的，吨吨吨一口气喝下，再将空药碗扔回妹妹手中，道：“行了吧？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柳含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道：“好好好。那，姐姐好好休息，星儿就不打搅姐姐了。”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顺便贴心地关上了门。
见谢云舒还站在门口，想起方才的事，她不好意思地道：“我姐姐她打从病了以后，对谁都没好脸色，不是故意要针对你，还望谢小姐不要往心里去。她是因为病了才这样，她以前人很好的。”
“是吗。”谢云舒随口接了一句。
柳含星以为她是真诚发问，忙道：“是啊。打从那次醉酒之后，姐姐就变了。爹爹说，她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真希望姐姐能快点好起来。”
“醉酒？”这次，谢云舒倒是真感兴趣了。
“花朝节那日，姐姐喝醉了，第二天早上，丫鬟照常推开院子门，却看见了满地的鲜血。小黑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被划开几十道口子，没了呼吸。而杀死它的那把匕首，就放在姐姐的床前，姐姐的手上，沾满了小黑的狗血。”
柳含星回想起那日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打从那次之后，姐姐就变了。大家都说，是姐姐杀了小黑，说姐姐好可怕，都说酒后吐真言，酒后做出来的事，也一定是发自真心的。姐姐平日里装得好像很喜欢小黑，实则讨厌极了它。我觉得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为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