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宁接了过去。
她低头看手上的文件,杜柏钦的专属文件,墨撒兰国防部的专用纸笺,上面盖着的是直属国防总参的机密徽章。
蓁宁打开,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熟悉的英文单字似乎都在旋转,阅读变得吃力,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纸张。
杜柏钦返身坐入床边宽大的扶手椅上,慢吞吞地探手从桌边的烟盒中取出一支烟,他看着床上的女人,披头散发、苍白的脸颊,咬着唇却无法抑制的微微发抖,迟早要让她面对的,那是詹姆斯针对这个案子做的最后一份工作报告,自他从医院苏醒之后开始,他看了无数次,连页脚都微微有些磨损,最后一次,他把报告从书房拿出来锁在了床头柜里。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慢到他们都几乎要凝固在了这片寂静之中。
时间又似乎过得很快,快到他指边的一支烟都还快燃尽。
蓁宁读完了那份报告,抬起头,脸上有脆弱的平静:“所以,他是在爆炸中身亡的?”
杜柏钦平平地陈述:“他一人断后,护住了三个人逃出了密林,已经算是非常成功。”
蓁宁的脸色渐渐发白起来。
杜柏钦看了看她的面色,淡淡地说:“蓁宁,上一代的事情已经了结了。”
蓁宁挑眉淡淡笑了:“别说得那么轻松,你不是还等着我父亲留下的口供准备申诉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