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江渊不切实际的想法后,福伯那满是老茧的手捏了捏手中的拐杖气氛有些凝滞,持拐而起福伯背手看向西边方向,嘴里再次开口,不过这次的语气比之刚才淡了许多。
“这些摆在台面上互相掣肘,真正的危险还藏于暗处,西凉山处周武皇朝遗留下的旧部才是对你最大的威胁,这一支约有三万人的将士龟缩西凉杳无人烟之地十五年之久,对南清恨之入骨无数次试图出西凉重建周武,当时的李安(字乾)被刺杀便是他们下的手,李安薨后当今天子继承皇位,任用你父亲做将这才有了镇北侯北踏胡人,东征柔然,西压反贼的事情,而也是因为你父亲用兵实在太过出神,这西凉的周武旧部才在后来销声匿迹,现在你小子已有腾蛟之姿,那位琢磨天道的尚且对你感兴趣,你觉得其他人作何感想?”
“福伯,我又不是南清皇主,这些人为何找我下手,他们难道不应该继续蛰伏等待时机?在西凉那种鬼地方呆了如此之久,说不定都已经嗝屁了呢”
江渊自是知道这支队伍,他父亲当年南征北战封侯,大大小小战事不计其数,其中比较出名的战争中,就有和周武旧部打的这一场,只不过当时的他还小,对此战不甚了解,还是后来长大些听他父亲军师再一次聊天中偶尔提及的,他现在都已经二十出头,那些和他父亲同属一个年代的人现在怎么说也得有四十岁了,古代人的平均寿命都不长,这些人的危险他觉得远远不及眼前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