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神奇!”菱盈不知是放心,还是该担虑些什么。
青年人看见了菱盈的波动,道,“我们是静暇、修身养性人家,你尽管住下,没有灵异、没有迁古、不科幻、不惊悚,此间就我杜牧与师妹木剪兮二人。”
“没——没别的意思——”
倒是菱盈开始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自己的心思被如此洞悉与明察秋毫般,就此间最不痛快人心。她牵强地陪了陪笑,道,“如此甚好!”
师妹洗石蛊去了。
杜牧观睨了周遭一会儿,道,“来者是客,请随意。”
接着就拂袖扬长而去了。
客间,两张竹椅,一长条木桌,桌案上摆放着两式棋具,一两用棋盘,边上至黑白围棋子和一盒中国象棋棋盒。
幽远处,又有袅袅的笛音戚戚艾艾传来。
七十七
青竹山岚,如诗幻化,吟得词曲两首,铿铿阕阕——
然罩下的光色渐渐退去,夜幕随即降临,天色已昏。
“师兄可弈得棋艺一、二?”
古筝乐律散落芭蕉、荷叶,日暮渐静,丛岚的虫子戚戚唤得。杜牧撂动席帘走了进来,菱盈于案前摆动棋子。
竹寮光线渐昏,木剪兮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随即搁台前,用一岔子取下了两盏画有墨竹与题字文雅的灯盏,“师妹,柴盒在盆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