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景凄凉的是苏青。“文革”开始后,苏青的身体每况愈下。
长期的精神磨难再加上生活困苦,并没有使苏青泯灭对文学的热爱。她经常与女儿一起读书,有次读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竟然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苏青的晚年,关系比较密切的只有一两个朋友,其中一个就是20世纪30年代在上海办《女声》杂志的王伊蔚。风烛残年的苏青经常给王伊蔚写信。在一封信中谈到她那个时候的冷清:“有两句话可以概括,‘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一门关煞,与人不搭界……”
至少从1948年起,一直到“文革”中,苏青始终住在自忠路,该弄内房屋全都建于1924年,一字排开。苏青住的7号位于中间,正对弄口,是一套假3层阁石库门房,门头上镌有“乐石”二字。苏青原来是房主,新中国成立后房子就不再属于她了,另有住户搬入,占了底层。苏青和小女儿还有外孙住在楼上,3人挤在亭子间一张大床上。由于和邻居共用厨房和卫生间,所以经常发生矛盾。为求安宁,和普陀区石泉路一户人家调换住房,然后就搬到郊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