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呆呆的盯着李青,李青磨好了墨,仔细的理了理砚台的位置,抬眼看着眼神有些直直的平王,心底隐隐掠过丝不安,微笑着叫道:
“爷!”
“嗯。”
平王恍过神来,李青笑意盈盈的说道:
“爷,今天木通让人去打了不少狍子回来,晚上我们烤着吃可好?前些天竹雨试做的松花蛋也好了,拌豆腐再好不过,再让竹雨再做个鱼丸汤,煮上几个酸菜馅饺子,配碟酱萝卜,爷看好不好?”
平王点了点头,李青笑着下了炕,
“那我去厨房看看,爷先看文书吧。”
平王看着李青出了门,看着晃动着渐渐停下来的门帘,慢慢转过头,却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文书,下了炕,踱到了门口,掀帘出来,背着手站在了檐廊下,绿蒿微微垂着头侍候在东厢门口,看着平王的脚出了门,站在了门外,微微踌躇着下,悄悄出门,往后面小厨房去了。
外面已经是暮色浓重,院子里抄手游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晕黄的光,廊下的鸟雀已经被拿进了屋子里,院子里一片静谧和安然,平王呆呆的站着,也许他想得多了,这世间的女人哪个是以夫为天,她自然也是,他原不该和她说那些话,她读过女戒、女训,自然是贤惠的,女人不就是要这样嘛?她……为什么他总安不下心来?他搂着她,却觉得她在很远的地方微笑着,她就在那里,他抓过去,手里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