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旷却依旧很给面子的回应道:“这件事就交给青壮派去做吧,不,现在应该改叫寒士派了,朝堂分成而来寒士派与士族派,他们两派会互相制约,何须野火。”
陆平也觉得该是如此,这个政策本来就是用来制约朝堂保持平衡的,寒士与士族互相看不惯,自然会互相斗争打压,杨旷只需要站在天平上维持平衡即可。
但他为什么刚才要问,他明明知道的很清楚,却为何要多此一举?其实也是给杨旷的一种态度,既然陆平从江湖脱身入了洛阳的局,他就该事事参与,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让杨旷这个帝王放心。
帝王的猜忌是必要的,陆平看的很开,从不觉得帝王心术是令人恐惧的,相反他很认可杨旷的做法,若是一个帝王没有心术,那么即便他再多的雄才伟略,也会变得破绽百出,因为这世间最难摸索的就是人心。
谁能料到一个人的想法会何时改变,说不定吃一顿饭、喝一杯茶、睡一觉就会改变,帝王的猜忌也分高明和低劣,像唐帝那样的就是昏庸愚蠢,而杨旷的既有效,又不留痕迹,更是让看出的人连说都不敢说出来,这才叫真正的帝王心。
眼下杨旷将节奏也控制的极其舒服,基本上都在他的手掌心中,要快则快,要慢则慢,一切随他的意愿而改变,换句话说,杨旷能够随时改变局面,不仅拥有这个心思,也有这个能力,往往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