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几页纸,禾筝拿在手上却恍惚有千斤重。
“您对我很好,但是这些,我没有资格拿。”
见过了魏绪她才明白,魏业礼的确对自己好的过分,也不怪魏绪会是那个态度。
若是她的亲生父亲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好,她未必就能豁达大度,所以这些,她没有立场要。
还有那枚玉佛。
禾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脖子上摘下了。
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她带久了,便有了感情,虽然不舍得,但必须要还。
放在手掌心。
还能感受到那股冰冰凉的触感。
眸光不闪不躲,禾筝的坚决不可动摇,“还有这个,魏绪说的对,我是应该还给他的。”
吃完饭没多久便下起了雨,
来势汹汹,雨珠从灰蒙蒙的天上砸下来,没两分钟,大地便被打湿,呈现出一片片深灰色的湿漉。
见禾筝还没从魏业礼车上下来。
季平舟便撑了伞去旁边等,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好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也不显催促意味。
雨滴砸在伞面上。
声音空洞。
雨势不小,没多久季平舟脊背上便潮湿了一小块,从倒车镜里可以隐约瞥见他的身影,禾筝着急跟魏业礼倒了别,推动车门,季平舟便走了过来,顺势将伞撑过去,没让她淋到一滴雨。
禾筝手触到他衣角的湿泞,“你怎么出来了?”
“怕你淋雨。”
他如果有心,可以做到处处细微体贴,一点小事,也可以在心上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