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鹜偏着头想了一想,由沙发上跳了起来道:“你二位果然把这事办成了,我重重地相谢,我在家里供着长生禄位牌,一辈子也忘你不了。”少庵笑道:“一个人想老婆,想得到了这种田地,实在也可笑了。天下岂有为媒人供长生禄位牌的。”秋鹜笑道:“我这样说着,正见得我是出于十分诚意,我心眼里的话都掏出来告诉了二位了,现在应该二位把所知道的来告诉我了。”
少庵让他夫人去预备着饭,自己就陪着秋鹜,把留养院黄院长所托,以及冯玉如的人才,都说了一遍。因道:“我就怕你嫌她出身低,若是你不嫌她出身的话,这事完全包在我身上。不过这留养院是社会慈善机关,应办的手续,总得去办。我们一边将你的为人,和你的相片,私下去告诉她。一面你照着院规还到院里去接洽一趟,那么,这事就解决了。”秋鹜道:“第十中学的校长,今天会着了我,正要我恢复工作,我原在考量中,这样一来,我不能不立刻答应了,不然,我是个无业的人,措辞上或者会有点困难。”
少庵笑道:“你真想得周到,这真足以表示你是诚意的了。那么,我明天就和你去说,再过两三天,你自己去看人,当面接洽。这样的内外双管齐下,我想不出十天,这事就完全办妥了。”秋鹜笑道:“且不要那样乐观,设若这位冯女士不同意,那就根本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