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民发出了鼾声。
林超然:“白表扬了!”说罢一翻身也睡了。
已是夏天,罗一民在擦营部的窗子……
篮球场上,知青们在打球,看球。
林超然骑马驰来,在营部门前下了马,将马拴在拴马柱上之后,兴冲冲地进了屋,从桶里舀一瓷缸水,一饮而尽。
他放下缸子,看着罗一民说:“自从你来了,许多人居然能喝上凉开水了,火墙烧起来也不倒烟了,宿舍干净了,事实证明我硬把你调来是正确的。”
罗一民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也不接话,仿佛根本没听到,仍擦窗不已。
林超然:“一民,你下来。小心点儿,别摔着。”
罗一民从窗台上下来了。
林超然:“把窗关上。”
罗一民关窗,林超然关另一扇窗,两扇窗都关上了,屋里安静了。
林超然走到罗一民跟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交给罗一民,郑重地说:“认真填一下,尽快给我。”
罗一民:“什么表?”
林超然:“兵团总部对残疾知青返城条例做出了新规定,比以前宽松多了。我到团里去给你要了一份,将你作为咱们独立营唯一的申请人报上去,估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