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难题还没解决,又出现了新的。三人心情一时慌乱沉闷,苶呆呆坐在床上发怔。
过了好一阵儿,宝如嘴唇动了动,轻声开口:
“实在不行,我就去找些生石灰回来。”
“生石灰?”章桂摇头:“那玩意儿涂到头皮上,加上汗水,就滋滋地发烫,会把头都灼秃了吧?”
“秃?”顾宝如耳朵捕捉到关键词,身体蓦然一板:
“要不,把头发剃掉?就说是得了斑秃病,这样我们整日整夜蒙着头巾,也没人会觉得奇怪了……”
“你可别冒傻气!”见宝如越想越偏门,章桂急忙出声打断她:
“这样走在街上不是更引人注意吗?何况你跟芳姑两个都把一头这么好的头发剃掉,难不成跟外人说你们两个都是斑秃病?”
斑秃又不是做尼姑,怎么会这么巧合,同个屋檐下连出两个秃子。
提起剃头,何芳姑摸了摸挽在脑后的发髻,也有些不愿意,劝道:
“是啊,咱们再谢谢别的法子吧。”
“姥姥,肚子饿饿……”
突然一道稚嫩声音传来。
三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门口,就发现何之远慢吞吞走进来,依偎到何芳姑怀里,仰着小脸问:
“河姥姥、桂姥姥、如姨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顾宝如跟何芳姑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起身。
“天色不早了,先做饭吃吧。”顾宝如伸手摸了摸何之远发顶,对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