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割了一小块给刚开始的男人,看着人嗦进嘴里,心里还打鼓。
“挺好吃”那男人砸吧嘴,“那就来一根,挑肥点的。
母女两都松了口气,赶紧给人家拿上。
临近年关,谁手里都有点钱,再说城里人吃商品粮,领到什么吃什么,血肠还真不是容易吃到的东西,不知有没有人偷偷卖,总之肯定是少之又少的。
一单交易成了之后,母女两分工就明确了。
芽芽负责揽客,而且还改进了下广告词,不仅仅夸自家的血肠加了猪油,而且在偷听隔壁偷卖香烟和果酒的小哥酸菜里带血肠的,不敢说往死里吃,反正是这一桌菜基本不看别的了话后熟门熟路的吆起来。
隔壁小哥看芽芽现学现用也不生气,偶尔还帮捧了下场。
蒋文英手脚麻利也懂做人,同样价钱的,她尽量给人挑大一点的,肥一点的,这样人家心里就舒坦,留下来那些稍微小的,后来买的人没得挑,也不会说什么。
等到天大亮,血肠卖得一根不剩。
蒋文英搂着芽芽,把六毛钱数了又数钱,推着车走进巷子里,让芽芽望风,自个对着墙把钱藏进背心的小兜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