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礼脸上的神情逐渐惊慌失措,这怎么可能?明明两杯都是毒酒。
“你不信我饮的是无毒的吗?难道说你在两杯里都下了毒?”
崔守礼忙道:“怎会?我最有赌品,绝不会做出这种出千之事。”
黄小磊冷笑:“既然如此,便是我赢了,令牌交给我。”
崔守礼的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令牌,真的将令牌交给他吗?
一众太监一齐注视着他,赌桌之上无父子,若是他此时不交出令牌,以后便休想再赌了。
“怎么?统领大人是想赖账吗?”
他不由自主地拭去额上的汗水:“怎会?”
摘下令牌,心不甘情不愿地递出去。黄小磊劈手夺过,笑道:“谢谢统领大人。”
拿到令牌,他毫不停留,立刻转身向外走去。脚步先是镇定如常的,但在出了门后便越来越快。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他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用尽全力地逼迫自己不要毒发、不要死。
冰冷的液体沿着鼻孔向外流出来,他用衣袖抹了抹,满袖鲜血。眼前的景致开始变成暗红色,难道他的眼睛亦在流血吗?
他用衣袖掩着脸,匆匆向十六宅奔去。
毒发作得真快,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他一定要回到十六宅。
黄小磊几乎是跌进安王寝宫的,安王立刻摸住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李溶心里一酸,脸上却尽量不露出悲容:“别怕,我立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