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弗雷拿不定主意。不管怎样,侦察这些土著人是否登上这个岛,这是最紧要的,然后再作考虑。
他把望远镜举在眼前,跟踪着那条马来亚船;他见它绕过了岬角的顶端,然后绕过了岬角,然后沿着海边地带而下,而且,最后在那条河的河口靠了岸,这河,在二英里外的上游处,经过威尔树。
如果这些土著因此想象溯河而上,不一会就能抵达那群巨杉处,无法拦住他们。
戈弗雷和塔特莱迅速返回他们的住所。最要紧的是采取一些措施,使住所不被发现并有时间作好抵抗的准备。这是戈弗雷独自在设想的。至于教授,他的考虑完全相反。
“啊!居然有这种事!”他心想,“这是天数!这是命中注定的!是没法逃得脱的!没有一只独木舟靠到您的岛上,没有一些食人肉者在这天或那天出现在那儿,是无法成为一个鲁滨逊的!我们来这里才三个月,他们就已经来了!啊!很明显,无论笛福先生,还是威斯先生,都未将事情扩大!当鲁滨逊吧,既然如此!”
正直的塔特莱,鲁滨逊不是当的,是成为的,当你把你的处境和英国和瑞士这两位小说家的主人公的处境相比,你就不会说得这么好了。
戈弗雷一回到威尔树立即采取了下列预防措施。在巨杉的凹处燃烧着的炉子被熄灭了,炉子里的灰烬被分散了,以不留下任何痕迹;公鸡、母鸡和小鸡已经被关进鸡窝里过夜,因此不得不将就着用荆棘堵住鸡窝的入口,以尽可能地将鸡窝遮掩起来;别的牲口,刺豚鼠、阉公羊、山羊被赶到草原上,但令人恼火的是它们也不能被关进一个牲畜棚内;所有的器械和工具都被收进家里,不能在外面留下任何可能显示有人在这儿或有人经过这儿的痕迹。接着,戈弗雷和塔特莱回进威尔树后,门被严密地关上了。这扇用巨杉的树皮做的门,和树干上的树皮混在一起,可能能躲过那些不是凑得很近的看的土著的眼睛。两扇窗也被关了起来,窗上的挡雨披檐被合上了。然后,住所内的一切都被关上之后,处于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