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亚瑟来回快速地踱了几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在生病,不够理智也不够冷静,我再解释你也听不进去。不过,这张支票是吕小姐自己提出的,离开伦敦也是她自己的想法。我不理解……”
他看着手中支票,眼神中满是困惑,是真的不理解吕珠珠索要支票,却又没有带走。
“她要你就给?骗谁呢,你明明很讨厌珠珠!”
“我承认我对吕小姐印象不佳。之所以开出这张支票,一来出于人道主义同情,二来……”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你说过,她是你在英国最好的朋友。”
秦椒瞪着他,嘴边怒斥的字眼突然就僵住了。
这个男人一整晚都在滔滔不绝,有的话让她羞恼,有的话让她震惊,更多的话让她气愤。唯有这一句,低沉又平淡,却直接把她的眼泪扎了出来。
她狼狈地抹了抹眼泪,朝后退了一步,慌慌张张将卧室门踢上。
“抱歉,耽搁了你这么多的时间。”傅亚瑟在门外向她告辞,一如既往的礼貌,“早春是感冒高发的季节,请务必及时补水,多休息,祝你健康。”
隔了一会儿,秦椒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
这一瞬间,支撑她没有摔倒的力气终于散尽。她扑倒在床沿,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