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的怒意泄了,慌乱和惊惧覆盖上来,腰身也一点一点地塌下来,她手撑着矮几,努力撑着自己。
“母后,您若想保自己和蒋氏一族的周全,只能和儿臣联手。容琪心里念的是他的生母,唯有儿臣,能护住您和蒋氏。”萧容璟把手中的锦帕扔到矮几上。
皇后的目光从锦帕上那点殷红的血迹,挪到萧容璟的脸上,那双眼中的阴沉,狠戾,跟萧晏祯何其相似。
“你跟你父皇一个样,你会护着我和蒋氏,这话你自己信么?”皇后冷笑。
“信不信,您没有得来选择。蒋少卿安排押送粮草的人行刺皇子,前几年长平候贪纳伤亡将士安抚款,可是孝敬了不少给蒋国公,对了。有一次蒋国公酒后回府,强要了一个丫鬟,事后丫鬟不堪其辱,投井自杀,她的家人,我找了地儿养着,如果母后觉得有需要,我可以让她的家人去大理寺击鼓鸣冤。母后,您觉得蒋国公府诸如此类之事,由大理寺去查,能有多少?”
萧容璟曲着手肘放在矮几上,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皇后眼中冒着怒火,咬着牙抬起手,萧容璟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直视着她因悲愤而通红的双眼,不耐烦地道:“行了,本来可以继续母慈子孝下去,你们非得撕破脸。你们若肯与我联手,他日我登上大位,您将是唯一的太后,蒋国公一门的荣耀可以延续下去。你们若不肯,大理寺就去查蒋国公府诸事。母后,您思量思量再做决定,儿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