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介入符合人民主权教义,这受到了大革命历史学家们由衷的赞誉。一份关于大众心理学的浅显易懂的研究向历史学家们指出,他们称为人民的这个神秘的整体,其实就是几个领袖在做主。人民攻占巴士底狱,冲击杜伊勒里宫,强闯国民公会等,不过就是几个领袖——通常是通过俱乐部——联系上大批民众并发动他们去攻占、去冲击而已。在整个大革命时期,同样的一群人,在他们的领袖的带领下,或攻击或保卫势不两立的政党,这群人从没有自己的思考,唯领袖马首是瞻。
榜样是最高效的一种心理暗示方式,攻占巴士底狱后,必然会有一大批的堡垒遭到摧毁。很多的城堡被视作小巴士底狱,为了效仿摧毁它的巴黎人民,农民们也开始焚毁各地的城堡。由于这些领主的住宅是用封建杂税盖起来的,所以农民们焚毁城堡的情绪更加激昂。活脱脱的一种扎克雷(Jacquerie)起义[1]。
制宪议会像随后所有其他革命议会一样,对国王傲慢自大,对民众唯唯诺诺。
为了终结混乱的局面,8月4日夜,根据一位贵族代表诺阿耶(Noaille)子爵的提议,制宪议会通过了废除封建领主权利法案。尽管这个措施一举废除了贵族们的特权,但该法案还是在热泪盈眶、相互拥抱中得以表决通过。这样的热情迸发可用情感传染来加以圆满解释,因为我们知道,情感在民众中尤其是在因恐惧而不能自拔的议会中是可以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