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微一怔,赶紧四下看了看,见旁边人都忙着品尝樱桃或仔细听着王氏与几位夫人的谈话,也低声问道:“当时,不只是郑纬,还有皇后殿下的嫡亲弟弟,王家二十二郎在呢,另外几位与郑纬同行的郎君,也是颇有出身,其中还有鲁王世子李伸,其他人也就罢了,王二十二郎何等精明?怎会上她们的当?”
“如今长安的大宛马不多,谁家新添了一匹,隔一日人人都知道了。”韦徽端闷闷道,“升平县主她们若有意设计,就算郑纬这边没有与她们交好之人故意推波助澜,这些人个个年轻气盛,只要言语轻慢到了一定程度,郑纬就是想不赌都难!当然,那位县主的骑术,也确实高明,至少在赛马上面,我却是寻不出她们做过手脚的地方,毕竟上阵的是郑纬自己……”说到这里,她轻轻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卢芳微没注意到她神情,只扫视了一眼四周,哀叹道:“这位贵主也真是促狭,她哪里是寻你讨要赤火?分明就是故意要叫众人看到她与我等在一起私谈,又像是亲自带我们到席上来一般,如此明着是给我们体面,目的却是要叫咱们成为众人的眼中钉……就算咱们此刻告诉她们贵主是要寻你要赤火,单凭她方才与皇后殿下说话时的笑意盈盈,多半也没人相信的!”
这回轮到韦徽端同情她了:“你方才本不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