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眼下他这吃味的模样,急切又难过,当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明意不敢看他,不是不想,是怕自己也被骗了,那可就比那些上当的姑娘还蠢了,人家是不知道有陷阱,她这算是知道有陷阱还往里跳。
纪伯宰突然打了个喷嚏。
明意回神,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把披风脱了,里头穿的是天青烟雨的单衣,薄得很。
她是不想管的,毕竟这人跟司徒岭不一样,他有元力,可以自己隔绝冷气。
但是,今日实在是冷,她裹着狐毛都指尖发凉,他若冻病了,训练又得耽搁好几日。
犹豫半晌,她还是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件披风来给他。
然而,手刚伸过去,这人就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接着一用力,她整个人都往前跌。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纪伯宰轻叹一声,像干涸许久终于喝到水的人,喉头滚动:“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