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请看!我是与衰颓者刚好相反的人,因为,我刚才所描写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三
这种双重经验,这种接近两个似乎完全不同世界的方法,从我的本性反映出来,我具有一个“他我”“另一个自我”:我具有一个“第二”视觉,甚至我还具有一个第三视觉。我的天性使我具有一种超越地方、民族和有限范围的眼光;我毫不费力地做一个“优良的欧洲人”。在另一方面,也许我比现代德国人,比帝国时代的德国人更像德国人。
不过,我的祖先是波兰贵族,因为他们,所以在我的血液中,拥有那么多的种族本能。当我想到在旅行中,甚至波兰人自己也会时常把我当作波兰人时,当我想到很少人把我看作德国人时,我就感到我好像是属于那些只有一点点德国人味道的人。
不过,我母亲弗朗西斯卡·欧赫娜在任何一方面,都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人;我的祖母厄德慕丝也是一样。祖母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在魏玛度过的,在魏玛时,她曾与歌德周围的人有过接触。当赫尔德去世以后,祖母的兄弟——哥尼斯堡大学神学教授克劳斯,应邀担任魏玛宫廷总监。祖母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曾祖母,以“慕斯珍”之名经常出现在青年歌德的日记里。她的第二任丈夫就是爱伦堡的尼采总监,大战那一年,1813年的10月10日,当拿破仑及其总部进入爱伦堡的那一天,她生了一个男孩。她是萨克逊人,可是她非常崇拜拿破仑,我也如此,也许我现在还是非常崇拜拿破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