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哲学角度解释一下我不扔披萨盒的行为。”
他想起来什么,从沙发上跳起来:“贺一容你好意思说,九寸的披萨你一个人吃了四分之三吧?为什么不是你扔?”
贺一容叉着腰怒目而视。
贺毅林嘟嘟囔囔坐下:“都是聂祯那小子,说你小小年纪异国他乡肯定想家,要我让着你。”
“让着让着,竟然脾气越来越大了。”
“看以后谁敢要你。”
贺一容不讲道理地骂了一句“无耻”,转身就上楼。
贺毅林吸了下鼻子,扯着嗓子喊:“你胡说,你这香薰味明明就很浓。”
又皱眉深吸一口,喃喃:“奇怪,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像聂祯身上的味道。”
中国年那天,聂祯他们小队正好轮到休息,十几个人驱车去了三百里外的临海城市,附近唯一一个因为地处海运要塞,于国际贸易意义重大而没太受战乱影响的城市。
荒无人烟的城际公路上,有人把胳膊伸出窗外,不停变换位置找信号。
不免被笑话:“小刘这是等不及和女朋友联系了吧?”
被叫小刘的人摸摸脑袋缩回半探出去的身体:“这鬼地方,二队不是说半路就能收到信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