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醒了,安总管会来告诉我的。”我吞下茶水,心中空落落地。
“他们也真是过分,竟然不准主子去看皇上,”白溪接过茶杯又替我斟满,“多喝些热的,为这事儿,您月信也不准了,只怕到时候又要痛得死去活来的。”
“那算得了什么,忍忍还不就过去了,可是,皇上的伤,”我皱眉,“安总管一直没有过来,想必皇上伤得很严重。”
“吉人天相,皇上很快会好起来的。”白溪说着贴心的话,却依然安慰不了我,我是亲眼见了的,那匹原本被我骑着的马踏在了奕泞腿上。
“兰妃娘娘,兰妃娘娘,”正当白溪收了杯子要出门时,门外传来安德海的声音。
我霍地站起身,奔到门口。“安总管,皇上醒了么?”
“醒了,娘娘,皇上醒了以后,马上让奴才来传话给您,请您去养心殿。”安德海掩饰不住满脸激动。
“我现在就去,”我急匆匆出门,迫不及待想见到苏醒的奕泞,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急切。
养心殿外,聚集了许多的人,忙进忙出的太医,不时走到大臣们身边耳语几句,而交流过后的人们无不一脸凝重。
安德海分开众人领我走进大殿,宽大的龙榻上躺着刚刚苏醒的奕泞,丽妃及一众妃嫔围在榻边,皇后手中端了汤药,坐在榻沿喂着奕泞,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舍。
“皇上,”我站在人群外,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