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薛少爷……”他靠着座位,侧过头来,那张面具在阳光下闪烁出华美的光泽,连同微微张合的嘴唇,寒凉地映入薛燕回的眼中,“早上刚断了手,就这么迫不及待来挑衅我,我只能当你真的很想叫我一声老师了。”
“既然如此,我当然要教教你,该怎么教训不听话的野狗。”
“你……”薛燕回终于从混沌的思绪之中抓出了重点,“你真的是为了孟摇光?”
他睁着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陆凛尧,咬牙切齿:“你居然真的是为了她?!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她……”
一句话没说完,棒球棍已经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狠狠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男人顿时两眼发直,整个人摇摇晃晃,终于渐渐靠着车身慢慢滑倒下去,只剩下一点微末的意识还残存着。
他听见车窗里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踩断他的另一只手。”
一只鞋底踏上他的手腕,剧痛一点点降临,却又不干脆利落的结束,如同钝刀子磨肉,终于一点点将他的骨气和愤怒都磨去,剩下手快要废掉,已经痛得快死掉的恐惧浮上心头,让他发出了濒死般的微弱喊叫和求饶,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