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先生医术了得,若是真论起来,与谭大哥也不相上下,只是他被我强掳去军中,可对我却从没有恨意,即使明知没有军籍,就没有军功,依然拼尽全力救助伤兵,南边多瘴气,他还特别研制了药物,保慕家军数十万将士无虞。
而我更是三次得他妙手回春,才有今时我们母子兄弟团圆之日,可我却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硬生生将他与儿女们分隔五年,五年啊,音讯全无,一个幼女及笄了,我能回报他的,除了给他们一家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要给他女儿一桩美满姻缘。
嫁入旁人家,我如何放心,唯有自己子侄方可托付,话说,明成早与谭大哥长女订有娃娃亲,可不就剩锦成了么,顾先生是很好的人,相貌俊雅,侠义心肠,我想他姑娘定生得秀丽娇美,性子也必然温和暖人。
我在南边请方士算过他们的八字,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那姑娘天生福旺财旺,将来咱慕家还要靠她光宗耀祖!”
卢氏实在听不下去,粗暴地打断他:“咱慕家在南苍县首屈一指,儿女亲事,不说门当户对,起码也该是大差不差,撇开家世不谈,她一个乡下丫头恐怕连磕头行礼的规矩都不懂,还说什么光宗耀祖,这分明是骗人的鬼话!”
慕绍台被卢氏咄咄逼人的话说恼了:“规矩都是人教的,若说家世,顾先生志在山野做游医,为穷苦百姓医治病痛,只这份胸襟,岂是是钱财可衡量的,大哥的三生又能做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