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钧宸看了一眼儿子莫皓宁,又看了看乔汐雅,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吴敏初治理惠州已多年,不想竟也这般糊涂。罢了,既然真凶已经咎由自取,那就把乔青临放了吧。”
“陛下!”莫钧宸话音未落,一旁特意被允许进宫听乔汐雅回奏案情的余夏良出列,跪倒在地,“陛下明鉴!那日微臣确实从乔府搜出了赃物,乔青临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放不得啊!”
“余夏良。”莫钧宸的声音不怒自威,余夏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乔姑娘的奏折里写的清清楚楚,那些发簪首饰并非赃物,而是吴敏初掳走那些女子的证据,更何况被掳的女子并非都是官宦富贵人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赃物?”莫钧宸见余夏良无言以对,顿了顿继续道,“你身为大理寺丞,与乔青临同朝为官,本应和睦共处,不该互相猜疑。你阻拦朕放了乔青临,是何居心啊?”
“这……”余夏良脸色由红转白,身如筛糠,“陛下赎罪!微臣并无意与乔大人为敌,只恨微臣愚昧,听信谗言,认为那些首饰是赃物,这才……”
“好了!”莫钧宸冷冷打断了余夏良,“现在到底是赃物还是证物都已经查清楚了。你身为大理寺丞,不能明辨是非,确实该罚。罚去你半年俸禄,以此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