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迟疑地怪笑着。
“梁老四!你要是怕外人知道,你要我行不?梁老四!反正我不是你亲生。”梁玉兰抱住梁老四,往里屋拖。梁老四发现玉兰很美丽,从来没有今天美丽。
“臭婊子!松开!骨头要碎了。”
小院,院角的老槐树,还有水灵灵的玉兰都笼在一片片冰冷的朝霞里。玉兰眨眨忧郁野性的眼睛。
“我才二十五,才二十五!没一个中用的。”玉兰哭出声来,“爹,求求你了——啥都没有,啥都没有,就这一点了……求求你,别逼我……”
梁四老汉呆呆地立在门口。玉兰是不是该这么活?
他糊涂了。
17
打竹板,哗啦啦,
八里岗出个两口仨,
大的生小,小的生大,
加上姐夫的够弟兄仨,
谁说女人恁金贵,
是个男人都能爬。
村歌合仄押韵,好听易记,没多久,就广为流传了。玉兰见了人,和往常一样,仍是脸一红,低头走过。
“真看不出来,装得恁像。”
“破鞋都会装好人。”
“说玉兰子都不愿意,老家伙逼的。”
“母猪不愿意,郎猪也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