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勃龙台说,“要是本来没有报纸,就不应该发明;既然有了,我们就靠此为生。 ”
德国公使说:“结果是你们为之送命。群众经过你们开导,越来越占优势,个人更不容易出人头地;你们在下层阶级散播思考的种子,将来的收获是大众的反抗,第一批牺牲品便是你们。请问巴黎暴动的时候毁坏些什么?”
拿当道:“路灯杆子。我们这种人太渺小了,不用害怕,大不了受点轻伤。”
公使道:“你们的民族聪明过分,不论哪种政府都不让发展。要不然,你们在欧洲没有能用刀枪保住的天下,可以再用笔杆子去征服。”
格劳特·维浓道:“报纸固然是祸水,祸水也好利用,政府偏要把它消灭。那就发生斗争。哪一方面打败呢?是个问题。”
“我一口咬定是政府,”勃龙台说,“在法国,聪明才智比什么都强;报纸不但具备所有聪明人的才智,还有太丢狒①那样作假的本领。”
斐诺道:“勃龙台!勃龙台!你这话太没遮拦,这儿还有报纸的订户呢。”
“你开着贩毒的铺子,当然害怕;我才不理你们这些黑店呢,虽则我靠此活命!”